顶礼上师本尊空行母,加持我等破除无明□;
教授听闻皆无魔障碍,导意能入信心大藏海。
佛法不可思议,非一般宗教观点或哲学思维所能彻见;为利益具缘具信之弟子,撰此藏史,以为趋入正道之根基。
佛陀是全知者,曾为众生三转法轮。初转法轮,于鹿野苑度五比丘,为不信轮回者说四圣谛─苦、集、灭、道。二转法轮在灵鹫山,说空性,破小乘一切我见。最后于广岩城,四处行化说空与有之辩证。佛陀涅盘后,长老迦叶尊者,慈愍众生,唯恐法灯将灭;为使佛法久住人间,因而集结诸大阿罗汉,依戒定慧三学的说教集成三藏十二部经律论。〔何谓十二部:一、修多罗(契经),二、祗耶(颂),三、伽陀(讽诵),四、尼陀那(因缘),五、伊帝目多(本事),六、□多伽(本生),七、阿浮达磨(新译阿□达磨,未曾有),八、阿波陀那(譬谕),九、优婆提舍(议论),十、优陀那(自说)
,十一、□婆略(方广),十二、合伽罗(授记)。另有佛教十二支,是指佛教十二事,分别收录于大藏经中:一、经,二、圣歌,三、授记,四、偈语,五、僧团清规,六、传记,七持论,八历史,九、故事,十、奇迹,十一、论疏,十二、印证。
其中密续是属于「内形而上学」,而阿□达磨则称之为「外形而上学」。密续又称为金刚乘,是以小乘的戒律和大乘的菩提心为基础,在具足高度空性智慧的认知中,以真言转化的力量为方便解脱道,直证本觉之果乘。
佛法伟大浩瀚如海。佛陀法教自印度向外弘传计有三次。第一次是在佛灭后四百年的阿育王时代。相传阿育王本来十分凶残,以战争为乐,前后征服了巴基斯坦、锡兰等无数小国。一日巧遇一位威德出众的僧人,令阿育王十分折服。僧人劝谏阿育王说:「君王啊!镇恨难灭欲之火,穷兵黩武不可能满足并吞天下的野心。唯有慈悲才能降服镇恨,获得内心的安宁。」于是向阿育王开示四圣谛。阿育王受教后,正式皈依成为佛教徒。尔后王子与公主相继出家为僧尼,并且将佛法带到斯里兰卡,佛法因而首次向外传扬,此时约在纪元前二百年。有关斯里兰卡佛教部份,相传玄奘大师亦曾为此造论。印度佛法初期五百年以巴利文传教,属于小乘弘扬期。
到了第三世纪西元二百年左右,中国比丘法显大师首度入天竺求戒。由于正值印度大乘佛教之兴盛期,所以随著法显传回中国的是,经历五百年的演进与地域性扩张后的大乘佛教,这与释尊的原始佛教有著甚大差异。法显大师取经携回了世亲菩萨所著的唯识二十论与三十论颂。世亲的传承有四家:一、安慧,传毗昙之学。二,陈那,传唯识因明之学。三、德光,传律学。四、解脱军,传般若之学。除了世亲学说之外,另有提婆与寂天菩萨亦自成一系。法显入竺时,正是唯识学说风行时代,所以后来中国佛教便以唯识为观点,发扬出禅宗之特色。禅门所宗的金刚经亦在西元伍佰年译成中文。中国佛教后来传入日本韩国以及西藏。这是印度佛法第二次外传。
在第九世纪时,佛法传入西藏,当时印度佛教正在弘扬密续,在以到天竺学习的西藏青年,所学到的全部都是密续。因此西藏才有超越过四万册的藏版密续。这是印度佛法第三次外传。
西藏在佛法当未传入前,流行一种「苯教」有人称黑教:专以咒语役使神灵祈祷禳福降祸,与巫术无异,并非佛教。但人民信仰已久,不易改变,所以在佛法初传不被接受。然今藏地苯教近似绝迹,仅有西康噶鲁这个地方,尚有保存。但也已深受佛教影响,所以,目前「苯教」 在西藏可说是改良的混合式民间信仰了。
第二十九代藏王拉多多利年杰时,大约是西元四百年。相传有一天王宫屋顶巨响,国王派人察看,发现一尊水晶观音像,以及两部经典(诸佛名称经、宝箧经)。当时西藏无文字,梵经无人能识,以为神圣不敢亵渎,黄绸包裹仅为供奉。到了三十二代藏王松赞干波,西元六佰伍拾年,大约在唐贞观十五年时与唐宗室女文成公主联姻。先前已娶尼泊尔王女白利斯布公主。两位王妃笃信佛教。文成公主到西藏时,携带不少佛像和经典。藏王深受感动,广造庙宇,力弘佛教。
藏王松赞干波派宰相突密桑波等十九人,假道尼泊尔远赴印度那澜陀。一路上死了十七人,到达印度后,仅剩一人与突密桑波进入那澜陀佛学院学习梵文。数年后返藏,以梵文十六母音、三十二子音,创造了藏文四母音、三十子音,同时造了不同于梵文的字体。当所依的梵文,自阿育王时代开始已经十六次改革。而关于佛教事迹,阿育王以降始有碑文传述。之前没有,佛陀时代也没有。佛灭后的集结记载,相传写于贝叶上,保存不易。直至阿育王时代,王令子民勒碑记述,佛陀行化各圣地事迹,方有今日佛教遗迹可资考证。由此亦可看出,上师与功德主对护持佛法的重要。祖师密勒日巴说:「供养我者,功德与我等同。」所以净信功德主的重要与伟大,跟上师是无异的,两者相辅相成。因为只有在功德主的发愿用心之下,给予各种资源协助,佛法始能广传弘扬。印证历代史实,佛法的兴盛大多来自国王功德主的护持。所以,我们今天尚能礼拜佛陀圣地,应感谢阿育王。典藏于印度博物馆的某些石雕佛像古物,即是阿育王时代所雕造,这些珍贵佛像足以代表阿育王不灭的功德。
那么,世间塑造佛陀像与佛最为神似是何像?众说纷纭,其中一则较为可靠的是──佛灭度后百年间,世人逐渐淡忘佛陀尊容。尔时,一位百余岁老妪,年幼时曾面谒佛陀,在世上仅剩其一人能忆佛颜。老人家发愿为令世人皆能见佛威仪,故教其子雕塑佛像,并在菩提迦耶金刚舍利塔中进行,预计两个月完成。彼时塔门紧闭。相传有天人入塔相助。老人家自知其寿仅剩七日,希望能亲眼见到佛像完成,于是打开塔门,结果惊走天神,幸好佛像业已完成。老人家见了佛像之后说,像极了,除了眉心白毫与光环无法雕造之外,其他一切均与佛无异。之后老人家旋即往生三十三天。相传这就是现今菩提迦耶金刚舍利塔内的释尊圣像,也就是世间第一尊佛像。
佛典中记载,佛住世时无任何像,亦无造像传统。佛陀说法无量,经典大都在舍卫国讲授,佛住此二十五年之久,金刚经就在此处说。同时,佛在舍卫城结夏安居二十五次。每年四月十五日至七月十五日止三个月。有时候,佛陀会远行。经常有子从远方前来晋见世尊,求加持,不能满愿。因此阿难禀佛此事,并请示如何处理?佛示谕阿难,可在院前种颗菩提树以为世尊代表。从此之后,凡是来访者,见不到佛,就会至菩提树前顶礼,代表向佛恭敬。这是佛住世时的代表象徵。佛灭后四百年,始由阿育王大举造塔、造像、勒碑。
藏文翻译的佛典超过一百卷《甘珠尔》。内容涵摄三藏教法论藏丹珠尔,在小乘中有大□婆论及其他。大乘论著有许多,如庄严六论师所著诸论述。庄严六论师系指印度六位佛教学者:龙树、圣天、阿僧伽无著、婆修盘头世亲、域龙陈那及达磨吉谛。金刚乘教方面,则有无数与密续有关的论、仪轨及教导。
松赞干波的宰相突密桑波,创造了藏文及八部文法,后者仅存一部。突密桑波返藏时结识了三位印度学者,一同返回西藏。一位名咕嘛(童子之意),另一位名桑杰香噶(大力士之意),以及一位尼泊尔的「阿□梨」(金刚上师)。突密桑波携回了大量的经典、密续。
这些密续主要是以观音为本尊,有二十一册,突密将他译成藏文,藏王学习后,传教于子民。同时也撰写了一部《□玛尼全集》,里面包含观音仪轨与藏史。这时佛教在西藏明显兴盛。但从三十三世藏王到三十五世期间,于佛法弘扬并无大作为。
到了三十七世藏王赤松德贞时代,朝臣信佛谤佛的冲突争辩很厉害,而藏王力排众议,先后派宰相等人前去印度聘阿难陀入藏,寂护堪布入藏。寂护当年在印度顶有名气。他本是孟加拉国的王子,在那澜陀佛学院受具足戒,是一名中观论师,著有《中观庄严论》。寂护大师在西藏首度七人为僧,教导律藏及中观,僧伽制度随即创立。这时西藏佛法受到旧有苯教阻碍,弘化不易。于是寂护请求藏王,迎请乌仗那国的莲华生大士前来降服地祗神灵。莲师遂与二十五位弟子一同入藏,摧伏外道恶魔,使其成为护法。尔后为桑耶寺洒净,顺利建寺。当莲师入藏前,国王宣布寂护回印,事实上寂护仍在西藏;当西藏第一座寺院桑耶寺完成时,寂护堪布即在寺中为全藏根器最利的七个人剃度,成就第一批僧宝。寂护花了七天时间教导僧人三皈依文,却无法学会。因此,建议藏王,若想弘扬佛法,必须派遣贤者至印度学法,再译成藏文,如此佛法才能广传。藏王顺应所求,派员七名赴印求法。西藏佛法,自此奠定基础。弘扬佛法的三大功臣:赤松德贞、莲师及寂护,遂被尊称为三主尊;法王赤松德贞、多杰洛本是莲师、堪布寂护。
早期西藏的译师及学者对藏传佛教贡献甚多,已被译成藏文的经论达两百卷以上。西藏译师将早期翻译与后期翻译区分为新旧密续。
在宁青桑波以前所译称为旧续,其后称为新续。而印度本来没有新旧密续之分。洛札哇宁青桑波的年代约当九、十世纪间,为西藏朗达玛毁佛后,首次引进佛法者。他在印度学佛十七年,同期有钦智等二十一位同学,后来仅剩他们两人。钦智原本十分骄傲,某次译经时对一名相「拉大」不解其意,后来寻到早期□卢遮那所译范本,「拉大」
即是「不执著、慈悲忍辱」之意,而警觉前人智慧之伟大,傲慢心顿消。并且赞扬□卢遮那是「太阳」,宁青桑波是「星星」,而谦称自已是像「营火」一样微不足道。
在早期所译包含「□奈耶律」、「修多罗经」、「阿□达磨论」
、以及下三部密续:「怛特罗事密」、「行密」、「瑜伽密」。而如「三跋罗」、「喜金刚」、「时轮金刚」、「大威德」及其他无上瑜伽之类的密续,则是属于后期所译的「新续」。但旧续翻译中也有无上瑜伽续经典。为此有学者争议其正确性。蒋扬确吉罗佐认为,新旧续所译皆无错误,因为佛教徒必须以最大敬意接受佛陀深广教诲,及祖师诠释所启示的任何意义。
赤松德贞对藏传佛教具有深远的贡献与影响。到了第四十一代藏王杰鲁巴加时代(纪元九百年左右),佛教在西藏蓬勃发展。藏王杰鲁巴加对僧恭敬有加,蓄发供养,结发长辫左右系以红白布,红布代表迎接僧宝,白布代表迎接瑜伽士。同时钦定百姓七石供养一位僧人的制度。然而只知供僧,却忽略人民重税之困,致使百姓将民生日窘之疾苦,移恨于佛法,埋下日后毁佛之恶因。
第四十二代藏王朗达玛即位后,大肆灭佛,禁译佛典、拆毁寺院、破坏佛像、经典杀害僧侣,西藏佛教遂进入黑暗时期。而朗达玛的毁佛有一因缘。话说在尼泊尔布达造塔的三兄弟,在佛塔完成时作回向,依三人不同愿力,后来分别转世为赤松德贞、莲师、寂护。然而他们不小心忘了为辛苦工作的牛作回向,牛起镇恨,发愿在他们三人弘法时予以阻挠破坏。是故,朗达玛头顶凸起酷似牛角,「朗」就是牛的意思,「达玛」是流传,也就是说牛的转世。
到了十一世纪时,第五十代藏王拉拉玛嘿西额,护佛心切,先遣侄子菩提光携带黄金到印度礼请阿底峡尊者。当时那澜陀佛学院已经没落了。阿底峡尊者在恒河畔戒香寺教授佛法。菩提光曾是玄奘大师的弟子,当见到阿底峡时,力邀尊者入藏,然因尊者当时繁忙无暇,故而婉拒。菩提光返藏禀明,藏王失望之余,并未放弃,再度指派大臣携带黄金前往礼请。途经回教地方遭人劫夺,大臣亦被监禁病死。
藏王闻讯后,再派宰相与菩提光二人前去印度。二人面见阿底峡时,陈述三度求法之经过曲折并献上黄金供养。阿底峡尊者听了很是后悔,直说:「我本第一次邀请就该前往才是!」
阿底峡在印度到西藏的途中,遇见了玛尔巴,这是玛尔巴第三次到印度去。阿底峡告诉玛尔巴,「你的上师帝洛巴已经圆寂了,不必再到印度去,随我翻译如何?」但玛尔巴认为已经承诺自已的上师会再到印度去,故婉拒了阿底峡。
当阿底峡尊者抵达西藏时,遇见宁青桑波,那他已玖拾有余之高龄,尊者也已经陆拾多岁了。二人对谈后,尊者称赞宁青桑波说,「西藏有你这样的善知识,其实没有必要请我来。」然而,当尊者问及宁青桑波修持的时候,发现他上午修事密,下午修作密,傍晚修瑜伽密,晚上修无上瑜伽密。他所造的寺院亦如是,一楼事密,……,四楼无上瑜伽密。于是阿底峡说,「还是需要我来!」事实上,修持四部瑜伽不应作如此之分别,一切时皆可修。阿底峡并为西藏造了《菩提道次第论》本论共七十偈,阐明声闻乘、缘觉乘、大乘及金刚乘之要义。后来冈波巴的《解脱宝缦论》及宗喀巴的《大道论》,皆是以此为基础,再次延伸增广的论著。
西藏佛教经由阿底峡在十一世纪左右的整顿后,形成了新密续派,被称为「觉沃噶丹巴」,「觉沃噶丹巴」的意思是依命令团结。它是第一个改革后的教派,以极严峻朴素为特色。格鲁巴自其法裔,并称为「噶丹萨巴」,即噶丹巴之意。另有嘉瓦雍敦巴为阿底峡尊者的首席弟子,于一○五六年创建拉仁寺,以严峻教法闻名西藏。雍敦巴三名出色弟子为:布托巴仁成萨、平噶巴祖林巴、布群巴宗努仁成萨嘉姆善,并称三兄弟。此外尚有其他无数之佛法拥护者。因缘际会下,一时教派蓬勃,宁玛、噶丹巴、萨迦巴、噶居巴……纷纷出现。
阿底峡尊者在西藏并未传戒,因为尊者本身属「大众部传承」,而西藏原属于「说一切有部传承」,寂护亦然。此乃由罗候罗直接传下。而当时曾因朗达玛灭佛逃离西藏的喇嘛,已陆续回藏传戒授法,所以阿底峡尊者认为若再传戒,未来势必有两个传承,唯恐不明究理者妄起争执,因此不传戒,只传「皈依发菩提心」及「菩萨道」教法。大众部与上座部(说一切有部)最大的不同在于,大众部有比丘戒253 条,其中四条根本堕,任何部皆同,不能忏悔;而十三僧残戒,上座部认为忏悔了,即可遮止,但业残留;而大众部认为在僧团面前只需随喜说「呼噜呼噜」,即可无罪,这是两部戒最大差异所在。
西藏的新旧教派之分,事实上是从阿底峡尊者整顿之后算起,但西藏学者主张从宁青桑波开始。这种说法反应出西藏的特殊宗教个性。藏传佛教的四大教派,就新教派兴起与发展的基础上来说,噶居巴传承肇始于帝洛巴与那诺巴及梅纪巴。玛尔巴、密勒日巴及达波拉杰为所有噶居共同祖师。帝洛巴本是上乐金刚化身,无人类上师。原从事炸油工作,经由专注而开显自性;开悟后至金刚持处接受灌顶传承,返回人间。帝洛巴持有四条法脉,为令众生依循四皈依正道,故向世人宣说:「我的人间上师有四:第一位是龙树、第二位是拉瓦巴、第三位是佳讶巴、第四位是玛噶巴桑莫。这是帝洛巴四法脉的简短传承。
若详细言之,帝洛巴第一条法脉为:金刚持传帝释、帝释传亥母、亥母传印度善知识比苏噶巴、比苏噶巴传沙拉哈、沙拉哈传龙树、龙树传帝洛巴,此乃父续传承。父续传承共有三十五位本尊,而以密集金刚为主尊。另外父续传承也有「金刚四座」等调伏法门,这类法门在传承的考证上,学者看法分岐。金刚四座对应那诺六法之幻身与破哇;幻身、破哇与拙火、明光、中阴、睡梦瑜伽合称六法。若加上迁识与行印则称八法。迁识类似移魂大法,就是将意识迁入新死尸体而令复活。这个传承见于玛尔巴传记中,但不适合西藏,故祖师终止口诀授受,而不复传世,仅剩仪轨。行印指的是下门大手印,上门大手印修观想,下门大手印修明印。
第二条法脉:金刚持传智慧空行母、智慧空行母传咕咕利巴(印度八十四位成就者之一,咕咕利巴与狗长住,举止与狗无异。)、咕咕利巴传迦雅巴、迦雅巴传帝洛巴,此乃母续传承。主修大幻化网金刚,对应六法中的睡梦瑜伽。
第三条法脉:金刚持传金刚手菩萨,金刚手菩萨传董比嘿噜卡(八十四成就者之一)、董比嘿噜卡传帝那哇札、帝那哇札传那哇巴、那哇巴传帝洛巴,此传亦属母续。以上乐金刚为主尊,对应六法中的明光。
第四条法脉:金刚持传金刚手、金刚手传阿那哇札(八十四成就者)、阿那哇札传贝玛瓦札、贝玛瓦札传噶巴桑莫、噶巴桑莫传帝洛巴,此亦属母续传承。主要本尊是喜金刚,对应六法中的拙火。
帝洛巴尚持有其他传承。自那波巴得到拙火,自龙树得到幻身与明光,自拉哇巴得睡梦瑜伽,自苏哇西底得到中阴身及破哇传承。
帝洛巴将法脉传予那诺巴。那诺巴,喀什米尔人,亦属于八十四位成就者之一,原来贩卖木材,后弃商为瑜伽士。曾任那澜陀佛学院方丈,驻守此门与来自北方的印度教徒辩论,舌灿莲花,盛名远播。
专精密续、大手印、经藏般若,但仍嫌不足,听闻帝洛巴祖师名号顿生信心。经过十二年艰苦虔诚跟随后,帝洛巴才收为徒。那诺巴的弟子有瑜伽行者香帝巴、阿底峡、玛尔巴。香帝巴创立了香巴噶居。玛尔巴则创立达波噶居。
玛尔巴初学密续是在尼泊尔追随善知识潘听巴,修习梵文文法、逻辑、医药、金刚四座。听闻那诺巴之盛名,遂与尼泊尔学者编谍巴一同到印度戒香寺亲近那诺巴。玛尔巴向那诺巴献曼达供养,从尊者处学喜金刚密续。尊者向玛尔巴显现九座喜金刚坛城,玛尔巴自疑思惟:「我应向何者顶礼?上师?本尊?」自以为上师经常可见,而本尊难得一见,故向本尊顶礼,祈求加持。此时,那诺巴将九座坛城本尊收回心轮,向玛尔巴说,你的家族从此将无法弘扬此传承,但你的弟子将继承光大。此乃依缘起徵兆授记。一日,玛尔巴在花园里向那洛巴求金刚藏、三部密续、金刚密续、大幻化网、贡布之灌顶及口传、教授金刚藏、三部、四座、大幻化网、贡布护法。这系列即是完整的母续教授。金刚藏是喜金刚的论,佛所亲造。贡布是智慧护法,与佛本尊无有分别。玛尔巴更向那诺巴请求父续的密集金刚灌顶,但是那诺巴拒绝了。并向玛尔巴说:「我对此部不熟,你可以去求依喜宁波,他是当今最有名的密集金刚上师。」因此,玛尔巴谨依上师教诲,前去依止依喜宁波,求得完整的密集金刚灌顶与口传。当玛尔巴回到上师处时,有一弟子嘉那阿噶西谛向上师求密集金刚灌顶,上师那诺巴欣然接受,并为他们二人行灌。当玛尔巴得灌及接受口传后,觉受比依喜宁波更了义深入。这是因为有了前次的经验所致。
玛尔巴亦从梅季巴求得大手印。梅季巴是沙拉哈的弟子,在唯识的造诣甚高。曾写下三十五部有关大手印的著作。所以噶玛冈仓认为大手印是由梅季巴传出,但其他噶居传承则认为大手印是从那诺巴传下。我则以为大手印可视出自梅季巴与那诺巴二人口中,因二人皆是见性的圣者,身为凡夫的我们实不必为此烦恼。
虽然玛尔巴的传承主要来自那诺巴,但尊者在印度十八年之中,亦曾向他人求教,如依喜宁波、潘听巴等,故玛尔巴向梅季巴求法就不是全然没有依据了。在藏文版的论藏有 240部之多,主要都是印度善知识所著,其中亦有一些玛尔巴的著作。当时在那澜陀佛学院的善知识,经常集会发表论文,并以「证道歌」来表现其证悟境界,其就有玛尔巴的证道歌。前面提到玛尔巴在半途与阿底峡碰面时,得知上师那洛巴已圆寂,阿底峡邀其一同翻译,但玛尔巴因已答应上师,故而婉拒,当玛尔巴来到上师花园处向上师献曼达时,那诺巴示现在花园上空,手摇铃鼓,向玛尔巴开示密续心要,并加持其法脉在西藏弘扬。
有些学者认为密续不是佛法,若以正确客观的观点来说。佛陀三转法轮示现圆满僧相;然因不宜向非具根器之佛子宣说密法,故佛陀为利根者宣说密法时,必化现为本尊,如喜金刚、密集金刚、时轮金刚等报身相。报、化身相虽不同,但本质乃一味。因此也有西藏学者认为,「密续是由不同佛所说,其秘密法教亦非人间上师所传授,因为人不可能有千手多头的。」对此论点我们不表反对,然而,本尊是上师秘密清净心的本质确实不可否认;再者密续主要是从八十四成就者而来,而八十四成就者的师承,均上溯至佛陀,这亦是不可改变的事实,除了从「佛」得法之外,亦可自「定观」、「禅修」中亲见本尊受灌,而造论及仪轨法本,但追本溯源,法脉均自佛处传下。以红观音仪轨为例,红观音仪轨是却达蒋措所造,并没有说是佛亲告。但此仪轨的长传或短传都记载著:此法出自本尊。在广轨中明白写著是由佛所说。任何本尊仪轨皆对传承出处交待严谨,不可杜撰自已成为本尊或祖师,亦不可依附任何谎言。
玛尔巴众多弟子当中,以密勒日巴最出色,他是西藏著名的诗圣。生平苦修精进留传有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。
密勒日巴主要的弟子是达波拉杰,又名冈波巴。达波拉杰的意思:「达波」是地名,「拉杰」是医生之意,也就是「来自达波的医生」。经由冈波巴的努力,噶居巴始成为一个独立的传承教派,其弟子多如繁星,故衍生出四大八小传承。
萨迦巴由「五圣」创教,即贡噶宁波(1592-1158)、索南则莫(1142-1182)、勒巴嘉赞(1147-1216)、贡噶嘉赞(萨迦尊者,1182-1251)、却嘉巴巴(八思巴,1232-1280)。萨迦传承是由五圣所创,但多密罗招却是贡噶宁波的上师。多密罗招与玛尔巴同年代,玛尔巴初学时曾向他学文法与逻辑。多密罗招曾依止毕卢巴学习唯识。毕卢巴乃八十四成就者中的那位喝酒没钱付,令太阳不落地七天的尊者。他不仅精通唯识,亦了义中观及密续,是那洛巴时代的名师。多密向毕卢巴学唯识之后,到菩提佳耶学密续,依止噶雅达。返藏后,传法给贡噶宁波,尊者是一位白衣居士,是萨迦始祖。萨迦属于父子传承,五圣皆是赫赫有名有上师兼学者。八思巴曾为中国皇帝之国师。五圣中,前三者为白衣,互为亲眷,或为兄弟,或为父子,后二者乃具足僧。萨迦法王的继承是堂兄弟二房之中,继任为法王的这一脉必须出家,但其他兄弟则可结婚。待法王圆寂后,再由堂兄弟这一房的小孩出家继承。萨迦五祖固守传统,接受殊胜瑜伽行者□卢巴、那诺巴、多杰登巴,以及其他许多印度学者圣人的经及恒多罗续,严守一个殊胜的「康」的传统,并且涵摄吸收普巴法及宁玛派的仪轨,无间断的传承直至今日仍未消失。
萨迦尊者贡噶嘉赞,是世上学者之泰斗,以驳斥当时西藏的异教徒议论而闻名,未闻有人之博学辩才超越于他。萨迦传承中有「额尔巴」、「萨迦巴」、「察尔巴」,是固守传统精神传承的三派。额尔巴是贡噶赞波所建立之萨迦支派,所建寺院名字是取「额凡却丹寺」
。察尔巴是罗萨嘉措所创的萨迦支派。与额尔巴均属于第六世萨迦巴索南嘉赞之派系。
宁玛巴又称古老的红教,属于早期的旧派,但并未因宗教上的改革而消失,反而为了实践教义而将宁玛巴固有之「九乘修道次第」更加发展。九乘为:一「预见」,二「可视见」,三「妄想」,四「存在」,五「从善者」,六「大苦行者」,七「净者」,八「原法」,九「无上法」。而一般对九乘的解释是:显教三因乘;「声闻」、「缘觉」和「大乘」,密乘六果乘;三外密续「事密」、「行密」、「瑜珈密」,三内密续;「玛哈瑜珈」、「阿努瑜珈」、「阿帝瑜珈」
。九乘分为因与果之两道。因道包括「声闻」、「缘觉」及「菩萨道」。果道涵摄三外密与三内密,就新密续之说,六果道包括事密、行密、瑜珈密、无上瑜珈密;无上瑜珈密再分为「父续」、「母续」、「无二续」,这是依九乘来探讨。若依「九乘修道次第」来说,前述九乘法的前四法为因地之道,后五种法则是果位之道。
北传佛教认为在每一个时代的特殊情况下,有补助弘法之必要。
基于此理由,宁玛派的殊胜「宝藏」,便由乌金仁波切伟大的莲花生大士所隐藏。莲师来到西藏后,将许多基本及特殊的经典传给藏王及臣民,并将诸法宝藏藏于地下及弟子心中,使其受到保护而度过法脉衰微的飘摇时代。在授记预言的时期来临时,这些宝藏即为卓越的化身菩萨(德童)所发现,而挖掘取出来,用于利益这些宝藏包括法本仪轨、法器、舍利、秘密文字,佛像……等不可思议,且具有大加持的圣物。有些学者反对「岩藏」之说。但若仔细研究,为什么需要岩藏?蒋扬确吉罗佐仁波切说:「岩藏」具有「引用圣典的正当性」、「可见证据之正当性」、及「推论之正当性」等三种逻辑的支持。所以小心不可藐视,否则犯上毁弃佛法的的严重罪过。般若波罗密多及其他隐涵的宝藏被龙树菩萨所揭开,而金刚乘的续则在乌金国的杜马达拉塔的学者所发现。事实上在印度也有很多岩藏经典,诸多事实,足以反驳那些反对岩藏真实性的看法。
宗喀巴建立了格鲁派,弘扬经、律、般若、中观、密续等。宗喀巴在他自己的著作中,宣扬他认为正确的经及深奥的密续。宗喀巴的著作,是在他的本尊文殊师利菩萨的加持下,以其深高智慧,依自己本性而写成的。格鲁巴的祖师未曾有人到过印度学法,全是藏人,所以所有的法门皆来自玛尔巴所译,宗喀巴的弟子格顿鲁(亦为其侄子)为拉西熏波寺的开山祖师,舍报后被追封为第一世达赖喇嘛。
宗喀巴出生于十四世纪,年轻时曾得到第四世大宝法王的居士戒与授记加持。自幼好学,于佛教史迹中,特别赞叹集结三藏的圣者,所以宗喀巴学习三乘时,先从小乘入手;密续部份则多得自于噶居传承;主于辩论、中观、唯识、阿□达摩论,则得自于萨迦的恩大哇。
宗喀巴学成之后,贬其师。并且说,我的中观思想得自观想中的文殊菩萨,同时重新造《中观论》。尔后成为黄教始祖。宗喀巴拜读阿底峡的「菩提道第论」,有所领悟,自己也造了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,此论是格鲁巴极重要的著述。
其有二心子,给促节与迦察节。给促节本来是萨迦派的学者,曾在宗喀巴辩论之前,随身携带一把匕首,为宗喀巴预知,故在桌下藏一块石头。给促节顶礼后,宗喀巴将石头拿给他并且说道,「你先拿去磨刀子。」给促节当下摄服,拜为门下。另一位迦察节亦属于萨迦派,欲与宗喀巴辩论时,看见宗喀巴披著袈裟如厕,心想具足僧是不可以穿袈裟如厕的,可就此点攻击,于是偷偷跑到厕所一探究竟,不料赫然发现,袈裟挂在厕所外大威德牛角上。迦察节一时恍然大悟,于是心悦诚服依止座下。
事实上,宗喀巴不但是一位卓越的宗教家,也是一位见性的菩萨。恒顺众生,依无上悲愿为众生建寺于市井之中;不像噶居祖师,其道场皆远离尘嚣不近人群。此外更为众生写下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。
过去如世亲菩萨为小乘造《识性微尘实有论》,以大乘观点来看固然不了义,但若世亲果真不了义,又如何写出「识性微尘」的卓越见解?此论乃为利益小乘根器的众生而造,内容虽不究竟,然而亦不失为方便说法之一种圆满示现。
有学者批评宗喀巴的见地不正确,我则不以为然,因为他的实修传承来自噶居派,「唯识」来自萨迦派,「密续」来自玛尔巴。既然实修与教理上皆有如法殊胜之传承,则宗喀巴的见性不是凭空妄想。
可是当宗喀巴著作《中观论述》后,其他教派的学者群起反驳他的见地,认为宗喀巴见到的不是文殊,而是鬼。以宗喀巴的「中观见地」
来说或许可议,但可议的是指反对这种看法的人。至于「见地」则是像杯中甘露,随器而成形,本无定相。以二谛来说,胜义谛不可说,仅能指以示人,而且弟子领悟多少,端看个人根基,如果根器不具足,则会造成更大的怀疑与恐慌,故所著学说亦有可破之处。若基于此一观念,那么「识性微尘实有」之说,反而容易接受,唯识亦是基于此一原理。至于弟子们,一般根器的适合修学什么法门?则需依自己的选择。
欲学上述各教派成就法门之精髓,必须依止明师,先学见地,了解传承,以巩固信心。于日常生活中用心体会「无常」,而深知每天、每月、每年的改变,并非你我所能控制。了解无常若只是从文字上去揣摩,或从周遭见闻加以想像,也只是一时肤浅片面的感受,而非内心深处的体验。唯有生出放弃世俗物质的诱惑,方可进入解脱的开悟道。学习佛法,不是为学习「佛学」而来,更不是为祈求平安而皈依。远离尘俗的基础在于严守七种波罗提木叉中的任何一种,何谓七种波罗提木叉?一、布萨,暂时性的戒。例如:八关斋戒。二、优婆塞戒,居士戒。三、优婆夷戒。四、沙弥戒。五、沙弥尼戒。六、比丘戒。七、比丘尼戒。
无论持守的是哪一种戒,都不能视戒为约束或法律,因为戒律是保护我们免于恶业的誓言,更是确保来生不堕三恶道的保护网,所以说「戒」不是约束的教条,我们必须相信人身是难得的,来世想确保人身并不是容易的事。拥有人身最大的意义在于「可以修行」,而非创造世人眼中美好的人生;再美好的人身都免不了一死,而且非常迅速,百年只不过一眨眼功夫。死亡的来临,对老年人、壮年人、青年人,甚至是小孩子胎儿,都是同样具有不确定性。致死的原因有很多,除了生病之外,就是意外非时死;而能够沿寿的条件却是很少,即使延长了生命的迹象,只不过是靠机器维持生命的假象,没有人生在世的尊严。在生老病死的催促里,我们不断观察与反省,并且要谨记无常的教训和提醒,学习面对无常,进而将无常的催逼,转化为精进的力量,与无常为友。
当无常来临时,意识被迫离开身体,成为中阴身。意识不会凭空消失,只会受著业力牵引,而受生六道,轮回不断。有人说,人将会转世为人,马将会转世为马,这是错误的见解。因为所有的众生,将受生何处,皆依自己的因缘、业力而来。故有上三道与下三道,或拥有不同福德、权力、美丽或丑恶的外貌。这一切不同的显现,就是善业、恶业、善恶业错综复杂的结果。善恶业各有十种。业果有四种,一、成熟的业果。二、现世自然显现的的业果。三、一般的业果。四、未来的业果。善业果、恶业果,善恶业果均在不同时期成熟显现。
现世行为所造恶果,通常不会在行为中马上实现,但实际行为的业果是不会消灭的。最终将因因缘的成熟而降临于造业者本身之上。业果的成熟可能在可见的今生中,亦可能在未来任何一生中显现。因果业报的确实性,或其重要性,必须依经、论中有关因缘果之教理了解说明;而不是靠那些不懂因缘法的人,倒果为因,危言耸听。
佛法的精髓与根本要义,在于「四圣谛」苦集灭道,及十二缘起的因缘果作用,其深奥难懂的究竟实义,与所表现出来的俗义,令人乐于接受善、肯定善,而拒绝恶、远离恶,相信自己所做行为不离果报。但由于各自分别善恶,未能真正了解善恶本质,故以有染污的感觉,率性自我表现,而以为是善。因此才有无量众生流转于六道之中。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,三界涵摄六道。三界中无有一物独自存在,即便是空气的因子,亦是相互依赖及互相转化。因此三界众生可说是被「痛苦」、「变化的无常苦」及「有条件的生存苦」所折磨。可悲的是,六道众生各自受各道特有的痛苦所烦恼,以苦作乐,犹不自觉。沾沾自喜于为人的欲乐之中,或深受其苦不知离苦者,注定来生再受轮回,无有尽期。不善之因带来痛苦之果,但若处生在痛苦环境终而能行善因,未来所得果报,则将转生于较好的环境。
我们或许无力改变现有环境,但在恶劣环境中,若以苦为师,努力行善,积聚福慧资粮,却可改善未来;未来虽难以预料,不可尽知。但「当下即是未来之因」这是不可改变的法则。在相对法中的微妙时空里,未来的未来可谓是现在的过去,三世之中各有三世。百龄老榕不会是一发芽即百龄,而从现在之所见,不必回到最初,即可推知过去,确信百年前的因。
如果受六根、六识及六尘之蒙蔽,将受欲界之苦;反之,若能修持「等持」,摆脱根识尘的束缚,可证色界四禅;等持修得「不动三摩地」,可证无色界四处。受生色界与无色界皆因「无记业」所致,无记业因修「等持」而得。一时虽止轮回,是因不造善恶业;但过去的业果成熟后,亦有可能堕入下三道,未能破除轮回根本者,往往被欲望牵制,遂再跳入轮回之中;人为欲望而活,却不知追求欲望如舔刀口密,不足一口之甜,而有割舌之患。人们,深受欲望毒害却不以为然。因此,不要只眷恋于轮回的快乐,虽然那一瞬间的快乐确实令人兴奋与难忘,但各种情感的结果就是痴恋的枷锁、爱恨的水火。常以为得到了快乐,其实是套上刑具,而浑然不觉。为了破解沈重的束缚,我们心中要萌起出离娑婆世界的念头。
升起「出离心」,重点并非舍弃娑婆世间,而是「出离欲望」之心,不愿再受欲望束缚,藉佛法方便道升华之,停止或斩断欲望锁练。简言之,就是进入开悟之道路。追随一位高尚品德,充满开悟思想有著一颗从事精神教义修行者,有正见、和善与慈悲的上师,其本身受过灌顶并遵守戒律,曾努力学习,潜心闭关,修而有证,经过传承持有者公开印证,并宣告他可以传法的喇嘛或瑜珈士。始是可皈依信赖的上师。追随符合上述条件的喇嘛上师时,应听从他的话如命令。
上师是一切加持的来源,更是开悟的心灵导师,若无上师的指导,就如失去塔台导航的飞机一样危险。分辨一位上师如不如法,应从他的传承了解起,传承有其辉煌历史及伟大的持有者,传承不是故事,可任由人编造,更不是一张刻意编造的文书可以代表。在这个世上除了大宝法王,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自己是谁的转世,更何况是那些专门说别人是何人转世的人。难道他们有更高的证量吗?非也!若无正知见做理性判断而相信这种传说,就如贸然自蜂巢中取蜜一样可怕,因此跟随一位具德喇嘛上师是很重要的。上师的教导劝告或斥喝,如同神圣的甘露,必须将听到的付之实行,不要失掉注意力;尤其上师责备不是时,不能反对或不满,加强隐瞒及掩饰,如是欲盖弥彰,只会对自己百害无一利,并且有毁坏菩提种性之虞。若只是听而不做或片面选取自己所喜则不会真正获益,正如渴而不饮或偏食一样。诸如此类的过失,无非是自己的染习、我执所致,故向上师坦白忏悔,则是消灭我执的的根本良方。
决定追随何人为师后,必须皈依上师三宝。皈依不是仪式,而是进入修行的础石。不单是所有戒的基本,更是佛教徒与非佛教徒的区别所在,故应为人天所共同遵守。成为佛教徒第一个要遵守的是「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。」依此而行今生及来世一切功德的积聚,皆由此可达成。对于所皈依的教主佛陀,保护众生慧命的佛法,指导弟子修行的僧伽,我们应有完全的信心。所生起的信心,不是假装的,不是谄媚奉承,不是嘴巴上说的,更不是为事业成功,家庭平安而有的,因地不真,果招迂曲,动机不纯,佛道难成之外,恐有造业之虞!用「心」想想上师在皈依时的教悔,念兹在兹,不可或忘!究竟皈依是佛,无有其他。
大乘的心是一种追寻解脱自利利他的心。此心就像牛乳中提炼出来的醍醐精华,如此圣法犹如蒸馏的净水一样,没有杂质。若不依此心修行,那不论你依那一种经或续,其结果就像妄想从公牛身上挤出牛奶一样,这是不可能。缺乏正确的发心,所行诸善,就像流水,有去无回。
众生如母,我们每一个人的过去世不可数,众生亦不可数,在生生世世轮回中,他们曾是生我的父母,从彼获益实难想像。因此我们必须要以慈悲与善念,对待我们身边周遭的一切众生,特别是此生生我育我的父母。不论他们是朋友、敌人、或不相干的人,不论他们对我们爱悦或憎恨,我们内心都要保持平静,至少看到他们,没有恨或激动。保持至善的身口意,而不是笑面虎,同时培养利他的慈悲心。
一个人应积极反省自己,努力积聚善业功德,藉以去除罪障。当善业增长时,恶念的力量自然消减,这是一生中最好最实在的学佛正见。
依循上师之教悔,以「四力」颂念「七支供养文」。何谓四力?一、自力,支持力,来自信心。二、他力,消除业罪力,来自上师及佛的加持。三、善业力,以所行善业力量补救之力。四、保护力,依受戒不犯恶之力。有人以为佛法是依他力而成佛,此是断见。尽力念诵七支供养文,并顶礼、献供、忏悔、随喜、弘法、祈请不入涅盘、回向。以虔诚之心向普贤菩萨祈祷,用以礼佛、经行、读经、持真言、诵菩萨戒,将往昔所造罪过、恶行、破戒、败德之行为,仰仗真心与佛之功德,悉皆清净无余。
清净「身」的业,修皈依大礼拜,清净「语」与「意」的业,则修金刚百字明。三业清净后,还必须修献曼达,因为这是积聚功德的精华。将此献曼达与空性的知见结合,将可进一步体认「三界不实有」的实相。不执著有无二边的功德,是由不断训练对空性的觉受,渐次坚固,而达到觉醒内心「本空」的超越觉醒或自性。为了积聚这样的功德;清净罪障并且生出「净念」,首先要在内心依止息开展九次第禅定,念心专注,知念不住。以「六种定力」去除「五障」,并遵守「八固」,即能得「无念」等持。在此阶段,只能制服感情之头而已,不要以为真正见到了「本空」的自性。「九次第定」亦称「九住心」,是修止息的一种结果,有四种境界。修习过程中,依六种定力一、闻力。二、思力。三、念力。四、正知力。五、精进力。六、成熟力。可去除五种禅病。禅病乃俗称,正确说法是「止息五害」或「五障」----五种阻挠心安住于清净境的「障碍」即一、怠惰,包括拖延、畏缩、热衷俗务。二、忘失上师教悔。三、昏掉,昏沈掉举。四、不作行、散漫不攀缘。五、作行,造作攀缘。「八固」即是八种对治五障的方法:一、信心。二、愿力。三、精进。四、平静心。
五、谨记。六、警觉。七、作行。八、自然。当止息功夫越见深厚之时,内心自然生起「清安」,烦恼日渐减少;比较没有感情上的困扰,对俗务不喜欢亦不排斥,有自己的无常体认,心常住无念、但仍有我执存在。所以要持续禅修的观照(□婆舍那),并观空彻底破除「我执」证「无我妙智」。不修观照,智慧不生。「我执」是轮回存在的根本,细究我执,我执即为「我见」与「个性」,「我见」是一种经验及所受教育与环境长期熏染的结果,而个性是意识型态,喜乐感觉,知识品味,心理现象,以及自觉善恶的分辨能力所构成。要清净「我执」,必须要从内外两方面著手,当观察思维,了知「我」不再是唯一不变的代表时,我的名相就会从内消失。爱著色身,充满欲望皆是因不了解「我」而产生的「执」,内在的「我」消失后,外在的我将只是血肉的复合体,从外分析亦无实有的「我」可以代表「我」
,如此一来,「我无我」的知见即可建立。「无我知见」应遵照《中论》之教法于止观双运中,住于「无我观」,当可确立在身体中的内部,或意识本身所存在的自我,是不存在的正见。一旦能有此正见,自然会保有对现世以及天界所有的一切本质是「不生」的经验。心中所生的每一件事情均无别平等,所见所闻,得知的讯息均得以充分了解,特别是对「二谛」的体验,自「不生」的空性智慧境界中,放出自然的自性光芒不受阻碍。达到此离戏瑜珈,对空与因果关系已不存在分别,了悟两者实为一体并具体化;至此,安住于自性觉,不受执著烦恼所破坏,不做观,亦不动。换言之,「清净观」就是般若波罗密多(到彼岸的智慧)为目的,也就是辨别智慧之修行与考验和合,止于一处的平等境界,并保持超越「所知的智慧」----观空。所知的「智慧」指的是对空的觉知,「觉知空」尚属心的造作,不能称之为究竟智慧,但已近似究竟真如了。离开八种极端的行为观点,「不生不灭、不常不断、不来不去、不一不异」之后,保持觉明性空行菩萨道,证五道十地之果位,不住轮涅,自然达到自他共求之佛陀境界。
此时正值末法时期,五浊恶世。命浊、众生浊、烦恼浊、见浊、劫浊,「命浊」即众生生命短促,心身交瘁为业力所困;「众生浊」
指世人心身不净,不讲义理多弊恶;「烦恼浊」是世人贪于爱欲,镇怒诤斗,虚诳好勇;「见浊」是世人知见不正,不依正道,好闻邪说,创新异教蛊惑人心;「劫浊」是指生于末法时期,饥饿疾疫刀兵等相继而起,生灵涂炭,永无宁日。今日恶魔当道窃喜,而善神逃窜。
法理公义已被私欲蒙蔽,外道挑□的叫嚣漫天价响,正义之音空在幽谷回汤。如确吉罗佐仁波切说:一些伟大的智慧圣者已往生天界,而今人间尽是只说不做的伪善者,像我一样尽说些无益的话。愿所有大慈悲者,能忆起佛陀遗教与嘱咐,捐弃门户偏见,戮力同心,不生分别。愿寺院僧俗二众和谐共处,放弃言论上的分裂主张。除去自我贡高及鄙视毁谤,莫将传承分裂或片段派系,不要引起弟子间任何皈依上的矛盾。
第十七世大宝法王之转世,虽有争议与风波,然而伟大的噶码巴说:「不论我的弟子做了什么不如法的事,他终究是我的弟子。」我们应依此自我反省,在争论谁是法王时,是否想到争论中已造下的恶业。这样的结果,对今生与未来世均无帮助,毫无意义。大宝法王的继位是噶居的教内事,依惯例应由 夏玛巴决定。若有人以为锡度仁波切也可以确认的话,那是在夏玛巴离世时。若二人皆不在时则由嘉察仁波切主持。如是当今锡度率先公开确认法王事宜,实在违背传统精神。若是你别无选择或不知如何选择,那么请为保护佛法而止语,让自己的心住于无畏的安稳之中,不要被任何外在言论所破坏。佛云:「佛法只会从内部破坏,如同狮子被身上的虱子所咬一样。」
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要恭敬三宝,以供养利他之心努力行善。在禅定中修「无二」,后定中修十度。成为一位实行佛陀思想的行者,而非只会说话的佛教徒。
撰写此文主要依据蒋扬钦智确吉罗佐所造之西藏简史,时内心如腐朽的独木桩,河水日涨随时都会冲垮它;但我仍不断向上师钦智文殊菩萨之化身祈求,赐予我智慧,愿我能为佛教尽一点心力。在天灾人祸不断的今日,愿所有劫难速消,佛光日慧,国泰民安。善哉
文/洛本仁波切
用户留言